“不知。”付一杰很小心地往他这边靠了靠。

扒着窗往屋里看时候，他愣了愣，付一杰已经起床了，衣服都穿整齐了，正拿着老妈给他买牙刷往上挤牙膏呢。

“别喊了听见了！”付坤伸脑袋去吼了一声。

“哥哥。”付一杰又叫他。

付坤刷牙洗脸完以后没有直接回屋，他想看看付一杰有没有哭。

真烦！本来大冷天儿起床就总想发火，现起来就起来了呗，还得给一截儿冲！还得把自己东西让他玩！

“给我吧。”付坤伸手拿过了他手里杯，不知为什么，他总觉得付一杰这模样看着可怜。

“。”付一杰回答，从嘴里一白烟儿。

等付一杰把这粉咽下去了，他又舀了一勺付一杰嘴里。

他打了，用巾把付一杰脸和手都了一遍，他自己平时没多么讲卫生，老妈让他洗个手老大不情愿，唯一能让他自觉洗手，就上厕所之后。

挤完牙膏，又拎着壶想往杯里倒，但桌太，他举不上去，于是又把杯放到地上，往里倒了一杯。

“张嘴，”付坤用勺舀了一勺粉，了付一杰嘴里“一杯放四勺，你就吃四勺吧。”

天亮时候，付坤还着梦，就被老妈脸上连拍了好几下给拍醒了，没等他抱怨，老妈一连串地开始安排：“坤啊，我给弟弟买牙刷巾都放桌上了，一会给弟弟冲杯，早我放那儿了，你吃完就去上学，我去单位打个照面就回来，带弟弟去办转学…”

“那叫我嘛？”

“为什么不用乾字呢？”付一杰估计是不困，又问。

付一杰很迷茫地半张着嘴，兜着一嘴粉，不知该怎么办。

“知了知了，走。”付坤趴到桌上冲老妈挥了挥手。

早起要上班上学人都池旁边走来走去，经过付一杰边时候都会多看一两，还有人说了句，坤你弟弟能啊。

“吃啊，是不是有儿？”付坤问。

不过付一杰比付坤想像中要多了，大概是因为福利院里没人，什么事儿都得自己吧，付一杰刷牙洗脸都很利索。

“乾？付乾？付谁钱啊，谁那么傻心儿叫付钱啊，”付坤啧了一声“哎我困死了睡，你别跟我说话了，睡不着数手指玩吧。”

扭想想又觉得，一年级自己刷个牙有什么能不能，不就是动作利索儿么，自己打记事儿起就自己刷牙，虽说是吃了好长时间牙膏才学会…

孙玮跟没听见一样还继续闭着扯着嗓喊。

“乾坤就是，就是，就是特别意思，”付坤想了想也不知该怎么说“所以用了这个坤字，我就是个特人了。”

“付坤！付坤——付坤！付坤——”孙玮楼下喊得很起劲儿，跟唱歌似。

“起来。”老妈看他没动静，直接过来把他从被窝里拖了来。

老妈拿着小包门了，付坤穿好衣服，斜儿瞅了瞅还趴枕上闭着睡付一杰，特别不平衡，忍不住蹦过去对着付一杰脸吼了一声：“付一杰！起床了！”

“睡吧。”付坤有儿困了，闭上睛准备睡觉。

“啊——”付坤很郁闷地拉长声音“你让一截儿也起来，凭什么我先起来啊。”

就这么一粉一算是把“冲杯给弟弟喝”

然后也没等着看付一杰反应就转一溜烟儿跑了去。

“付坤两个字怎么写？”

付一杰走到他面前，仰起脸看着他。

“喝。”付坤把递给他。

“付坤啊，就…”付坤想了想“就对付付，乾坤坤，知乾坤什么意思么？”

“你收拾好了叫他起来就行，”老妈把他扔到桌旁边椅上“我走了啊，你走时候把你小人儿书什么拿给弟弟，我多一小时就回来了。”

“嗯？你不是又要去厕所吧！”付坤很张。

“不是。”

那是，付坤弟弟肯定能啊！

折腾完这一通，付坤上了床，付一杰跟之前一样，墙边缩成一小团。

倒好，付一杰把牙刷咬嘴里，捧起杯低着很小心地慢慢走了来。

儿哆嗦，只好作罢，让付一杰回了床上。

“哦——”付坤闭着应了一声。

不过因为要等他刷牙洗脸，付坤今天门时间有晚，孙玮楼下扯着嗓喊他名字时候，他正拿着粉袋准备冲给付一杰喝。

反正就算有反应大概也就是哭吧。

付坤早上起床气儿暂时消了，听了这话，有儿得意。

“哎，”付坤被他喊得手忙脚，拿着粉袋不知该怎么办了，后冲付一杰一抬下“一截儿，你过来。”